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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23.給老四安排了個情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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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老四安排了個情敵

我在轎子裏翻騰來翻騰去的不安生,估計轎夫都膩歪我了,下轎的時候直拿眼神兒橫我。也是,我不到百十來斤的人,比四爺那個壯碩的身板兒還鬧騰。

可他們哪兒知道我的苦楚啊!!!他們累是累在身體上,我累是累在心上,換句話說,他們是體力勞動者,我是腦力勞動者……我急糊塗了,盡胡思亂想了……

下了轎子都沒敢等四爺,我就直接鉆進了後花園子,回了自己屋。

雖然給自己安排好了行動步驟,可我還是緊張的不行不行的,思量之下,暫時不見四爺的好。

躺在床上我琢磨,如果四爺實在催緊了,我就說換衣服,反正他也知道我是女兒身了,怎麽也不好直接闖進了的吧!

可我這念頭還沒轉完,就聽門開了,確切的說應該是被踹開的。

我慢慢拽了拽被子,緩緩蓋過了頭,一會兒就聽床邊四爺說:“怎麽這麽沒章法,老十三送你回來,也不說出面送送他,日後還要見面的。還蓋了被子,別裝睡了,去我書房,給我寫兩筆字唱兩個曲兒聽。”

我是真懵了,傳說中的愛新覺羅老四不是不近女色,致死都是一本正經不會笑的麽?怎麽我遇到的這位會這個德行?別說沒事兒借機對我摟摟抱抱了,就說這言辭上,怎麽也如此放蕩呢?我算是明白了,乾隆爺那花花腸子絕對的隱性遺傳,在老四這裏那些花花都表現在骨子裏了,不像乾隆爺那麽外露罷了。

我又想,如此說來,老四該是悶騷的吧?一身低調衣服下,會不會是粉紅色系的內衣?哎呀!~~那就太可愛了~~

就在我咧著嘴瞇著眼色兮兮的幻想著四爺露出內衣的模樣時,我被子被施施然的掀開了,我對著掀我被子人一陣傻笑,外加一副垂涎面皮。說白了,我當時就像扯開老四的衣服證實證實。

四爺看著我有些蓬亂的頭發,呼吸立時沈重的說:“不起來?我是不是也能躺下?”

我了個去的,赤裸裸的挑逗啊!!!這還是那神人一般的老四麽?

我忙扯過被子沿著脖子蓋好說:“你出去,堂堂貝勒怎地如此不知持重。那個,我馬上起來~~”

說實話,我還真是黃花大閨女來著,如假包換的二十九歲的黃花大閨女,之前那些男朋友,也不知道怎麽想的,居然就沒人給我上過類似的課程,是我長的太磕磣了?如今托生了這副好皮囊,惹的冷面生愛新覺羅老四也對我有些非分之想麽?

按說我該高興,砸手裏二十九年了,如今終於能脫手了,可是,可是我這方面的施展經驗實在是少的可憐,雖然沒事也窩宿舍研究過□□,可那畢竟是紙上練兵當不得真的。

所以關鍵時刻我只能把四爺往外推,推的我這叫一個揪心啊!!

四爺見我如此,也沒再難為我,甩袖子走了,臨走扔下句話,去他書房回話。該死的書房,我打認識老四以來,但凡生活有些波動書房都是發源地。

我收拾好了,其實也就是把方才的衣服扥了扥,撫平了褶子,看電視那些人都穿的溜光水滑的吧,其實都是假的,我來大清朝好幾個月近一年了,就這麽扥吧扥吧的邋裏邋遢的也過來了。

蹭著捱進書房,我憋了一路的那口氣終於松了,項鈴和性音也在,我就從來沒見他們這麽可愛過。

剛要湊過去用眼神跟項鈴討個近乎,四爺就說:“告訴福兒備些酒菜,今日高興,我和佟公子小啜一番。閑雜伺候的都退下吧,性音也退下,按方才我說的先接鄔先生入粘桿處,其他的日後安排。你們道乏吧。”

我被老四這通話差點兒噎死,循著方才老死在我屋裏的表現來看,他這番話無異就明說了要和我洞房……

再然後,我知道了書房四周無人盯梢,也因為多日不曾沾酒饞蟲蠢蠢欲動,便和四爺一通狂飲。

說是狂飲,喝到最後直接就變成了我灌四爺,看來傳說中四爺吃素一說很正確,幾杯低度水酒下肚,四爺便有些忘形:“丫頭~~你酒量不淺吶,如此喝法,是要灌醉我麽?灌醉了我,你想怎樣?”一邊說還一邊用醉眼肆無忌憚的看我,好像我沒穿衣服一樣……

我到了杯酒仰脖灌了,擡手背擦了嘴角,學著老四的大舌頭說:“我還真不想、拿你、怎、怎麽樣。我就希望吧,你、你千萬不要拿我怎麽樣才、才好、哈哈哈哈!”

我說的是真心話,笑的也是真心的。

因為目前來說,我真不希望老四跟我入洞房,因為我聽說側福晉入門之前,要有宮裏命婦查看守宮砂的,要死不死的這年佩瑤的胳膊上刺目的點著一顆守宮砂,到時候該過門了,我守宮砂沒了,我二哥不活剝了我?那時候老四能跳出來說我那守宮砂是他事先拿走的?他不嫌害臊,我還嫌丟臉呢。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,巴巴的跑去勾搭自己未婚夫……太邪惡了……

再說那笑,我也是真心笑的。

放眼如今天下,敢在老四面前笑的,除了當今就是那幾個貝勒貝子,可是老爺子他們再怎麽敢笑,恐怕也不會我這沒沒形,右手端著酒盅,左手捏著花生米,還是煮的,嘴裏吧唧著一口涼拌雞絲兒~~~~

我自己都覺得我這形象挺沒譜兒的,不過老四說了摒退下人,我也就放肆了一點。

老四聽我說完,沒用我勸也幹了一杯,還沖我露了露杯底,恩,酒品還不錯。

打了個酒嗝問:“丫頭啊~~你這麽多年有上心的人沒有?除了我之外,說來也聽聽。”說完又去撈酒壺去了。

沒看出來丫還挺自戀的,還除了他之外?我放下了酒盅,點了點頭說有,問他:“你不是詩詞挺厲害的麽?聽我給你背一首,是我寫個我初戀的,嘿嘿。”

我完全沒意識到我也喝多了,旁若無人的背起了那首我熱戀時候寫的據說班導批為“古意盎然”的現代詩:“誰語,錯入紅塵亂步,惆了春夏悵冬秋。

為個輕輕攬入懷,守望經許年。

可曾料,無望數年,終欠個入懷輕輕攬。

怎禁得,風雨急急歲月催寂寂,人面桃花相顧去,物是人非罷了鬥轉星移,悄然山水間,顏色殆盡,兩心幽幽情不堪。

天涯徒遠,消不盡思念比比長,碎步可量,一印一思一想。

轉角枉近,陡增了相顧對無言,不入不如,天涯咫尺近心。

乞首默許,兩心知,你心,我心,唯相近,無間隙。

何方覓蹤跡,若知曉,執著意,鴻來半點消息,候歸期。

半倚寒窗半消夜,一指紅燭化滿玉盤心。豆瑩點亮照苦思,苦思苦如焚。

不懼仙凡兩路離,隔海鵲橋渡歸期。

不信蒼天無情種,殘陽泣血尋歸途。

日日相思,月月念,日日相思化得傾盆搗碎雨,月月念就冷風祭歸魂。

年年奢求,世世盼。年年奢求仰天長嘯恨滄海,世世盼聞韶華印舊痕。

煙花散盡空嘆流星劃空過,柳絮散影新月映透半壁墻。

千行淚畔,一生心前,眉上心頭,斑斑淋淋,戚戚啾啾。

無人空屋半掩扉,夕照黃昏墜殘陽,鴉聲無數,陌上人不歸,君無見。

鳳儀入夜進夢來,雲海隔空驚鴻影,裙衫輕撫,衣寬人憔悴,誰寄音。

人輕詞瘦,疑是夢裏難執手,也無奈,仙間凡世終是兩相隔。

天上人間,一枕韶華一葉秋,飛落紅葉飛桂香,玉杵搗不盡飛愁緒,人如何。

相思成災無計,清容懶裝寂寂落晨昏,難捱,難捱。

憶當初,縱不隨君與天際,心可值守霜白頭。

想今朝,雁回幾度翹首待,一去不返空餘夢,風蕭蕭兮獨自寒。

猶言尚在耳,嘻聲隱隱揚,紅翠無顏色,如今倚誰歸?天不待,君無情,人心,錯,錯,錯。

悲憐自仰天,吭徹九天雲,三春醒一夢,何時覆展顏?天地冷,花期過,情殘,落,落,落。

情寄無處,魂歸無處,長恨可當歌?黃昏雨過,芭蕉兒寒,荷葉兒殘……

惜得眼前人,無悔覆可憐,逝者如斯乎惜時遲。

雲裏有你,星裏有你,頃刻間月朗淡雲隱無蹤,愁情霏霏愁雨落。

誰知,相逢竟是永別時,半垂首,暗垂淚,還君明珠,君贈我以何?

秋已遠,冬漸至,一江春水載離愁,滾滾無歸期。可問天,容我一刻相聚,與你千世輪回可換?

山水重重不現路,清風送一程,明月邀一程,已過萬仞山。

斷橋別時路,覆可見紅翠?落英繽紛處,芙蓉清水出,可問蒼天否,癡情依舊在?

遙想桃花海,西廂月下白,鴻鵠寄志高,獨見月宮寒。

牡丹亭前牡丹嬌,長生殿裏長生丹,深土無冷石,深水不寒冰,兩處寒透依舊不可留。

浮雲掠日化身輕,成舞成蝶祭飛天,芳心會癡魂,何以續前盟,難忘不了情。

明月邀影附花魂,憶容憶貌葬綃帳,人如初見情當初,花紅落處是溫存。

浮雲不留步,點點痕,點點恨。

明月掩面走,花影寒,花影憾。”

我想可能是我吃得太多了,酒也喝多了些,念著這些自己倒背如流的句子,居然就哭了。哀悼我逝去的二十九年青春裏,唯一的一次初戀啊!!我是喝多了,誰還倆初戀不成?

我情感真摯揮灑著眼淚的背完我的情詩,擡眼隨意看了下老四,霍!!被嚇了一跳。

丫舉著酒盅正對著我發楞,見我望過去才回魂說:“這是你給他寫的?他是誰?別又恨又憾的了,丫頭,跟我吧,我拼盡了一切也要保護你!”

喝多了,又喝多了,誰不知道你老四是為了我二哥年羹堯才跟我聯姻的啊,還保護,鬼都不信,我有些傷感的說:“他是我鄰居哥哥,可是我們已經很多年不聯系了……”

然後,老四騰的站了起來,直奔我而來。

天吶,怕什麽來什麽,他這就要對我下手了?他怎麽還不醉啊。

還一邊走一邊說:“你不要再想著他了,你以後就是我的,聽見沒有?你就是我的!!”

我見老四過來的實在生猛,趕緊端了酒盅跳到案幾後面說:“四爺啊,這天也不早了,您說的保護什麽的我記下了,您看您明兒再保護我可好?佟童就先告辭回去了。”

說完我把酒盅隔了凳子扔到了桌子上,就準備開溜。

可是剛轉身要開門,就聽背後哐當~~稀裏嘩啦~~噗~~

四爺借著酒氣踹到了凳子,撞翻了桌子,把自己也扔在了地上。

我看著躺在地上的四爺,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,晃到門外喊人,喊了好幾嗓子才想起來,人都被四爺轟走了。

我這個氣,你說看老四躺地上不管吧,顯得咱不仗義了,說不定明兒就會被老四變著法兒的整治一頓。可是那麽大的個子,我怎麽才能把他拖床上去啊,哦,這書房沒床,只有張湘竹榻。

我把夾袍在腰上打了個結,把辮子咬嘴裏,深呼吸了口氣,然後就像拖死豬一樣的,一步一步把四爺拖到了湘竹榻旁。

再然後我就再也拖不動了,四爺窩在榻前睡得挺香,我趴在四爺後背上累得直喘粗氣。老話說死沈死沈還真是,老四喝醉了真跟死豬似的沈。

就在我喘夠了氣正趴在老四後背上發愁的時候,老四就跟夢游一般,把我一下掀翻了,然後自己爬了幾爬,摸到了湘竹榻上的枕頭,趴下去又睡著了。

給我氣的,我人也幫忙挺費勁的拖了,可怎麽你翻身也不說聲話呢,摔得我屁股一抽一抽的疼!!

我恨恨的爬起來湊過去,對著老四來了幾個隔空狼爪,對著他那俊臉呲牙咧嘴的撓了幾撓算是過了幹癮。

撓著撓著,我看著四爺挺大的個子,卻一臉天真的睡相笑了,心想,老四處在風口之中,能這麽安睡的時候恐怕是不多,便小聲賊兮兮的說:“爺,佟童回了,您歇吧。”

拉了湘竹榻上一床薄被幫老四蓋好了,起身要走的時候,本來酣睡著的老四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說:“丫頭別走,我冷。”那手,拉得緊緊的。那聲音,呢喃的人心軟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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